,他甚至不惜把所有的错都往自己的身上揽。
“那是我年轻的时候犯的错,我认,可是稚子无辜,阿煜他有什么错,你们这么对他,未免太过残忍!”
此时,顾芷一把拉开了沈幼梧捂住她耳朵的手,她大步的走上前,她此刻的脸上没有半点痛苦之色,她勇敢得像个战士。
她上下打量着厉少堂,嘴角泄露出一抹冷笑,紧接着竟然给他鼓起掌来。
“好一个稚子无辜!那我问你,北暝有什么错,你动不动就关他禁闭,一关就是好几天,把他最亲近的管家赶走,不允许任何人亲近他,但凡有人多和他说几句话关心他一点,马上就会受罚,甚至被赶走,你甚至不允许让人给他水和吃食!他那么小,你就把他扔到国外,不管他的死活,也不允许任何人去找他,这就是你说的稚子无辜,厉少堂,你有什么脸说出这样的话,你就应该和那个女人一起下地狱!”
如今的她已经愈发清醒,她知道她忽视了厉北暝那么多年,她这一辈子都欠他的。
但厉少堂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他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。
在场的都是厉氏的人,没人敢把今天的事泄露出去半点,但不出意外的,每个人脸上都是震惊与不可置信。
所有人都说,厉北暝是天之骄子,但没人知道,他的成长过程竟然如此艰难。
而此时,他的脸上波澜不惊,像是早就把这些沉痛的往事深藏在心底,然后化作对厉少堂的强烈恨意。
是了,对私生子百般宠溺,对自己妻子生的孩子却百般磋磨,不闻不问。
换谁,谁能不恨。
而沈幼梧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些,她从前只知道,厉北暝在厉家受了很多委屈,厉少堂对他很不好,对于他只身在国外的事也有所耳闻。
但她没想到,真相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残忍,更加可怕。
厉少堂真的不是人,更不配当一个父亲。
而他此时,竟还恬不知耻地为自己辩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