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都这样了,还是不肯消停。
她能够想象到,如今的顾芷,内心是多么的痛苦和纠结。
厉少堂就是捏准了她在意厉氏,在意除他之外的厉家人。
她点了点头,示意她知道了,周荷便继续回去忙碌,而沈幼梧则是上了二楼,来到了顾芷的房间外面。
她轻轻地敲了两下,门就从里面打开了,顾芷看见她,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沈幼梧拉着她走到里面去,然后把门关上了。
等转过身,她们面对面,她拉着她的双手,一脸认真地看着她。
“妈妈,我都知道了。”
顾芷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苦笑了一声。
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来,眼睛看向窗外。
“我和他结婚这么多年,除了刚结婚那会儿,其他时候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次数,我一双手都数得过来,这么多年。我感觉我就像个活死人,别人有的嗔笑怒骂,我统统都没有,我的世界是灰色的,即使有,也只有歇斯底里,所以厉少堂说,我是个神经病。”
沈幼梧心里一紧,她快步走到她身边去,紧紧拉住她的手。
“不是,你不是。”
顾芷转头看着她,眼底满是温柔与稳定。
“我知道,阿梧,我当然不是神经病,一切错误的源头都是厉少堂,他才是毒瘤,我的痛苦,北暝的痛苦,甚至北星小时候身体孱弱,全是他造成的,一切的一切,都是他的错。”
此时的她,不复刚刚的晦暗与迷茫,眼底是有光的。
她甚至没有询问她的意见,就说出了她的决定。
“阿梧,我决定去见他。”
沈幼梧有些担忧,担心她再受到厉少堂的伤害。
她被他伤害了太多次,身体的,心理的,他们之间,隔着太深的仇恨。
“妈妈,你不用顾虑他说的那些,北暝会处理好,而且即使舆论真的发酵了,也没有人会怪你的。”
顾芷此时却站了起来,她看着她,却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其他人。
“这段婚姻的开始我决定不了,但是现在,我要亲手为它画上句号,今后的人生,我要自己做主,我要为自己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