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府的那个继子腿断了,又被乔家放在庄子上不管不顾,等于变相放弃那孩子了。
而自己孩子老早就好了,连个疤都没留下,这若是再继续不依不饶,实在有些得理不饶人。
再说,乔夫人既然也登门了,那就不得不考虑她背后的云家,这事侯府只能作罢。
“乔夫人,走,你难得来趟侯府,咱们可要好好唠唠嗑。”侯夫人不由分说拉着云初去了她的院子。
目送云初的身影远去,秦慕珩面色一沉,脸上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,“哼,乔大人还不走难不成想留下和本侯一起?”
乔景玉捏了捏拳头,艰难启齿,“下官告退。”
秦慕珩冷眼看他离去,面色越发冰冷。
卑鄙无耻的小人,哪里配得上云初,云夫人眼瞎至极,才会将云初嫁给了这么极端自私之人。
当年他见云初嫁个寒门,便有意试探乔景玉是否对她真心。
没成想,那怂货半句反驳的话都没有,就巴巴的将她送了过来。
……
他叹口气,走入书房,按下一个机关,这里头是一个画室,墙壁上全是同一个女子的画像,桌上还有个帕子。
他走进去,取下一幅画,喃喃自语:“云初对不起,怪我,都怪我,当年若我成功抗旨,没有先娶亲,而是想办法缓和两家关系。
待你及笄便迎娶你,你是不是就不会被乔景玉这等龌龊小人欺辱……”
秦慕珩看着画像微微发呆,满眸的深情与懊悔纠缠在一起,无声叹息。
云初和侯夫人相谈甚欢,自谈话中才知道,原来外界传闻是真的,武安侯府除了侯夫人,再无第二个女人。
本朝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,武安侯竟能为夫人做到这一步。
见时间差不多,云初起身告别,侯夫人承诺她会规劝秦慕珩不再为难乔家。
云初淡淡一笑,她不在乎武安侯府是否会真的放过乔家,她在乎的只有子归在哪。
待云初走到前院,小厮引着她去了偏厅。
偏厅内碳火很足,丝毫感受不到一丝寒意,云初只略坐了坐,就见秦慕珩匆匆而来。
云初眉头微蹙,方才一瞥她并未见到乔景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