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乔氏在老夫人面前怎么说话?”
丫环盈盈一福,口齿伶俐的复述乔氏的话。
随着一句,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,丁庄头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。
既是挑拨老夫人和家主的关系,又抱怨家主的钱花多了,隐隐将钱当成自家的,这是哪来的胆子?
这桩桩件件都犯了忌讳,她这是疯了啊。
他心思飞转,当机立断,“主子,乔氏愚昧不堪,心思不正,我这就休了她。”
乔氏的脸色大变,扑到丁有良怀里,眼泪刷刷的流,“夫君。”
丁有良心疼坏了,“父亲,乔氏年纪还小不懂事,儿子会慢慢教。”
这是他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娇妻,怎么疼宠都不为过。
他搂着乔氏看向宁知微,“主子,还请您看在丁家历代为宁家效忠的份上,饶了乔氏这一回吧。”
宁家是厚道人家,待下宽厚,对他们这些旧部将尤其体恤,宁家历代当家主母对他们只有赏的,没有罚的。
时间长了,难免有心大的。
这不,恃功骄傲,道德绑架主子了。
宁知微喝茶的动作一顿,上上下下打量了两眼,“丁庄头,听说你只有这么一个儿子?”
她的表情太平静了,就算是丁庄头也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。
他心中忐忑不安,小心翼翼的解释,“是,我年过四十就这么一根独苗,难免宠爱了些,以至于这年纪了还不怎么懂事,请主子恕罪。”
得,不愧是父子,都用一句不懂事企图掩盖所有的错。
宁知微眼神微冷,她给过他们的机会,可惜,人家不稀罕。
权力啊,是个好东西,但容易腐败。
“确实挺不懂事的,丁有良伙同乔氏一起挖主家墙角,中饱私囊,补填岳母家,真是个好女婿。”
只能说这家伙色欲熏心,被小娇妻拿捏的死死的。
丁庄头如五雷轰顶,眼前一阵阵发黑,下意识的看向儿子儿媳,他们躲闪的眼神让他天旋地转。
宁知微早就发现了,一直隐忍不发,是想找个好时机。
“老夫人,依照本朝法律,下人亏空了主家五千两银子,该治什么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