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婶娘的过失,可见这个家婶娘是管不好了,以后便也不要管了。”
老夫人哪是体恤母亲,分明是故意让二房分侯府的管家权,这些年来,二房在公中捞了多少私,昧了多少银钱?
这一切母亲心知肚明,却无可奈何。
“放肆!”沈老夫人没忍住勃然大怒,“她是你婶娘,管家上的事,几时轮到你说道了……”
沈昭嬑冷笑一声,目光直视沈老夫人,冰冷又刺人,“不是祖母方才说,要给我一个交代吗?难不成我堂堂侯府嫡长女,险些丢了性命,祖母就只打算用几个奴才来交代吗?我沈昭嬑的安危性命,是几个奴才能担当得起的吗?”
沈老人噎得说不出话来,她也没想到,一向听话乖顺的孙女儿,竟然当众顶撞她。
沈昭嬑看了一眼齐雍:“府里的马车冲撞了殿下,祖母难不成还要拿几个奴才来搪塞殿下?您也不怕殿下笑话咱们家没规矩?”
“住口!”
沈老夫人脸色铁青,下意识看了一眼齐王,心中一阵忐忑:“当众顶撞长辈这像什么话?孝道和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?长辈之间的事,还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指手画脚,叫殿下看了,还当我们家没礼数。”
沈昭嬑满心怒火,连祖母也不叫了:“老夫人拿孝道压我?那便让齐王殿下评评理,我方才哪句话说错了?婶娘管家,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,难道还要放任由之?”
齐雍揉了一下额头,满脸的无奈。
沈昭嬑也不是真要让齐雍评理,她说这话,只是为了拿捏老夫人:“祸起萧墙起源于《论语季氏》篇,点明祸乱始于家中,源于内宅,我们这些内宅妇人不通朝事,便愈要安定后宅,使爹爹安心朝事,替皇上尽忠,报效皇恩,以防祸起萧墙,有负皇恩浩荡。”
你拿孝道和规矩压我,我就拿圣人之言应对,倒要看看是你的规矩大,还是圣人的道理大,是你的孝道为重,还是报效皇恩为上。
沈老夫人呼吸一紧,顿时说不出话来。
沈岐脸色不大好看,他常年征战在外,少在母亲跟前尽孝,对母亲心中有愧,母亲偏心二房,他也是心知肚明,却也不好多说什么,毕竟这么多年来,都是二弟在母亲跟前侍奉尽孝。
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