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如死了干净。
“你还别说,这骚货长得美若天仙,你说摄政王不要她,咱们是不是……”
“你不要命了,她可是摄政王玩过的女人,沈家那边……”
“怕什么?她已经被沈家除族,摄政王不要她,沈家更不会要,没准为了家族声誉,还会直接把人弄死,咱们玩玩怎……”
两个轿夫淫邪的声音嘿嘿响起,嘴里不停说着污言秽语。
沈昭嬑慢慢举起簪子,被她磨得尖细的簪尖,按在手腕上,压进了肉里,她浑身绵软,握簪的手不止地发颤……
“啊!”
轿外突然传来一声惨来。
一个轿夫双眼圆瞪,躺在地上,仰望着漆黑的夜空,鲜血争先恐后从脖子间的血线里涌出来。
他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,身体用力抽搐了几下,就挺直不动了。
另一个轿夫吓得瘫倒在地,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。
他身穿玄色蟒袍,披了一件玄青色暗纹鹤敞,衣上刻丝的五爪金龙,盘踞在他高大威严的身躯上张牙舞爪,仿佛要从衣间挣脱,向他撕扑而来,腰上系了一把长刀,此时长刀出鞘,被他握在手中。
一滴血,从雪亮窄长的刀尖缓缓滴落。
摄政王齐雍。
是他。
就算没见过他,也听说过他身系长刀,刀从不离身,便是早朝也不曾取下来过。
“不、不要杀、杀我……不……”轿夫被吓到失声,他瞠目圆瞪,喉咙里嗬嗬作响,不停蹬着双腿后退。
齐雍五指根根修长,紧握长刀,看也没看轿夫一眼,皂靴越过泊泊鲜血,与轿夫擦身而过。
就在轿夫以为自己逃过一劫,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时……
齐雍脚下一顿,反手一刀捅进他胸口,轻描淡写地拔出,刀尖朝下抖了抖,刀上残余的鲜血,争先恐后地滑到刀尖,滴落在地上。
轿夫脸上庆幸的表情,彻底定格。
齐雍取出一块绢帕,擦过窄长的刀身,“嗞”一声,收刀入鞘。
窄巷里一片昏暗,小门的檐角挂了一盏灯笼,被夜风吹得灯影摇乱,晃动的灯影罩在他身上,他高大的轮廓,在幽暗的夜色里形如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