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虚虚一抬,阻止他继续行礼,“孤也是刚到,没有等太久。”
沈岐只行了半礼,但武宁侯却不敢只行半礼,跟在沈岐后面,弯腰下拜,没有得令甚至都不敢起身。
齐雍嗓音冷沉:“起来吧,今日也是受沈侯所托,为你们两家做个见证,便也不好耽搁。”
武宁侯额头上的冷汗一茬接一茬地往外冒。
殿下和沈岐都已经上门了,可他们家却根本没有准备退婚事宜。
媒人、中人是一个也没请来,礼数不周全,这婚也没法退,便是现在去请,岂不是要让殿下久等?
父亲昨儿也交代了,让他好好安排,把婚事退得体面些,全了两家的情面,将来也好相见。
他当时没听进去。
担心指挥佥事一事出了差错,就想先拖着退婚之事,也好叫沈岐多使些力,这样更稳妥一些。
哪知闹了这事!
武宁侯悔得肠子都青了,忙不迭地将齐王殿下请进府中。
整个武宁侯府都得了消息,一大家子都等在前院,迎齐王殿下大驾。
老武宁侯也叫人搀扶着出来。
行礼完了,齐雍便有些不耐:“把府上请的媒人和中人都叫上来吧,孤与沈侯下午还有要事相商,此事便不耽搁。”
此言一出,武宁侯腿都软了:“殿、殿下请恕罪,媒人和中人已经派人去请了……”
当着齐王殿下的面,他不敢撒谎。
早来一步的柳心瑶沉着脸,忍不住冷笑一声:“退婚是昨天就商量好的,我带着媒人和中人上门,结果你们家什么都不安排,这是称量着要继续拖着我们家姐儿,利用我们家姐儿的名声,拿捏我们家呢!”
老武宁侯一听这话,气得胸口疼,浑浊的目光瞪向了武宁侯苏定淮。
武宁侯脑袋发晕,想要辩解……
沈岐不给他开口的机会:“所以,你们家的目的是什么?是想利用小女的名声,逼我让步,令沈青词那个恬不知耻的玩意儿嫁进武宁侯府,继续扒着我们家?”
“还是,想让我帮忙疏通了都察院的关系,再去皇上那边进言,让皇上把指挥佥事直接封给你家?”
都察院负责审定举荐名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