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嬑笑着说:“齐王殿下跟前的逐风护卫,让红药给殿下送些吃食,听说殿下醉得厉害,我有些不放心,便同红药一道去了,才从碧云院出来,嬷嬷这是?”
父亲不让她在前院待着,她便将红药留在前院照应,这说辞也立得住。
之后母亲也让巧屏传话,允许她来碧云院,她来碧云院的行为,就是经过长辈允许,更加顺理成章。
赵嬷嬷笑着点头,她一直暗暗盯着碧云院,知道红药回了梧秋院不久,大小姐就同红药来了碧云院,因此没有怀疑什么。
“侯爷醉得厉害,大夫人一直从旁照料着,也是才从郑三那里得知,侯爷同殿下切磋武艺,不慎伤了殿下,有些不放心,命老奴送些伤药过来。”
她笑眯眯地看着小姐,暗暗将她一通打量,这些连头发丝都没放过。
大小姐身上穿的是绸料,料子细软又精贵,衣裳的襟带有没有解过,裙裳有没有折褶,她们这些有经验的老嬷嬷,一眼就能瞧明白。
沈昭嬑敛下眼睛,母亲许是有些怀疑她了,让巧屏传话,允她去碧云院,只是为了试探她和齐雍,好在她在碧云院待得不久,齐雍没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,她身上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。
她装作不知情,笑着点头:“我和红药先回梧秋院,母亲那里有什么吩咐,便让巧屏姐姐传个话。”
赵嬷嬷笑着说好。
等沈昭嬑带着红药离开了后,赵嬷嬷唤来了一个持重的婆子,让婆子把药送到郑三那里,托郑三送去碧云院。
碧云院里都是齐王殿下的人,除了府里的主子,只有郑三能靠近那里。
赵嬷嬷转头便回了主院,进了暖阁。
沈岐还在炕上睡着,柳心瑶在翻看土地鳞册,琢磨着土地田亩要怎么分,二房才不会闹得太过,大房也不会太吃亏。
见赵嬷嬷回来了,她放下鳞册。
赵嬷嬷凑到她耳旁:“……带着红药一起进了碧云院,待了快两刻钟,应是见了齐王殿下,时间不算太久,出来时衣裳整齐,首饰也好端端地,脸上的妆容,还是原样的,没瞧出异样来,绸衣上有细微的折褶,不算严重……同去碧云院时,没多大差别。”
如果两人有一些失礼的举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