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雍笑了:“圣人言,得道者多助,失道者寡助,”他定定看着显国公,语气却十分平和,“以天下之所顺,攻亲戚之所畔,故君子有不战,战必胜矣。”
皇上是仁德之君,令天下归服,民心在我,以正伐邪,故战必胜矣。
显国公丧心病狂,为了一己私欲,置萧关数十万将士,及河西数万万百姓的生死于不顾。
显国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,最后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……
显国公目光渐冷:“齐王殿下得了镇北侯府的支持,似是狂妄了不少啊……”他用力捏住了手心里的核桃,油红的核桃挤压在一起,发现咔咔的声响,“镇北侯在二等侯里,也算是个人物,如果他真的打算参与党争,要与显国公府为敌的话,加上辅国公府,武清侯府两家,勉强能同支持显国公府的勋贵们掰掰手腕。”
镇北侯是立了功勋的勋贵,在保皇一派很有凝聚力,如非必要,显国公府是不愿与镇北侯府为敌,镇北侯府参与党争,也意味更多保皇党会下场参与党争,对太后党的威胁太大了。
镇北侯还记得自己是保皇党,就该明白,自己目前最该做的是,精心教导三皇子,而不是过早的下场,与显国公府相斗,彻底参与到党争之中。
否则这场争斗中,最早退场的也会是镇北侯。
齐雍淡淡道:“人不轻狂,枉少年,就功绩而言,孤已经稳压了显国公府一头,也有狂妄的资本。”
显国公气笑了:“齐王殿下这是打算要与我正面较量了?”
齐雍不置可否,只道:“大军被困萧关时,最先冲锋的是老卒,他们把仅剩的粮食,留给了年轻力壮的军卒,在铁勒部强攻猛进时,穿上重甲,结成沈岐研究的军阵,对铁勒部正在冲锋的骑兵,发起自杀式冲击,等铁勒部大军阵形一乱,陌刀手一手执盾,一手握刀,冲进铁勒部队伍里,一刀下去,人马俱碎,其他士兵们站在城墙上,含着泪,不分敌我地狂射一通,一次又一次地逼退了铁勒部……”
他们本不该这样送死的。
他们究竟是为了大义而死,还是为了太后党的野心而亡?
“每天都有上千战士死去,”齐雍慢慢捻着佛珠,便是心中怒火宛如火浆一般翻滚着,咆吼着,怒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