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、后来沈大小姐……”容平县主吱吾着,脑子里一片混乱……
康郡王妃心里一咯噔,渐渐有些不安了。
夫人们看她的目光,也带了微妙。
倒是齐若姮先憋不住了:“你说不出口,我来替你说!”她上前一步,对夫人们福了福身,“事情的真相就是,常三小姐伙同容平县主、陈大小姐一起欺负昭姐儿,怎么成了昭姐姐的错?”
容平县主忍不住瞪圆了眼睛,大声辩解:“你莫要血口喷人,分明是沈大小姐自己同常三小姐起了口角,怎还怪到我身上……”
她突然想到了常玉蝉。
常玉蝉与沈昭嬑争执时,横眉怒目,面红耳赤,还对人指手画脚,话也不是从嘴里说出来的,而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,好像声音越大,自己就越有理一般,嗓音越高,就越能把人唬住。
与她现在的模样,一定同常玉蝉一样丑恶。
容平县主陡然看向了沈昭嬑。
沈昭嬑弯了弯嘴角,表情十分的温软,语气却似刀子一般扎人:“有理不怕声高,长辈们都在场,冤枉不了县主去,前因后果都没讲清楚,县主又何必急着自己开脱?没得让人觉着县主心虚了。”
她与人说话时,轻语温言,之前被常玉蝉言语冒犯了,面上也不见急怒之色,说起话来,不疾不徐,不紧不慢……一副从容之态,真正是由内至外吐露芬芳,展露了良好的涵养与仪态。
容平县主所有争辩的话,一下咽进了喉咙里……
显国公夫人目光在容平县主、陈嘉柔两人身上一个来回,见陈嘉柔白着脸了,身子也发起颤来……一下捏紧了手里的佛珠。
齐若姮冷哼一声:“我和成平姐姐在山亭里下棋,昭姐姐在一旁观棋,容平县主引着陈大小姐、常三小姐,还有几个姐儿一起过来,说要同昭姐姐一起玩诗令,常三小姐一张嘴就说,昭姐姐接不上诗令,就让昭姐姐跳舞给她们观赏……”
她将【观赏】两个字咬重了一个音,让在场所有人都听清了。
夫人们目光闪烁。
这话是真有些冒失了。
可容平县主这个主家还在场呢,也不至于闹腾到落水的地步吧。
正想着,齐若姮声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