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又如何呢?只许你故意给人没脸,还不许别人反抗不成?
福王爷说:“不是你的错,……”他抬眼,瞧了隆郡王一眼,语气也淡了一些,“我年纪大了,近些年来处理宗族事务,越发地力不从心,宗室里许多事都移交到了宗人府,交由宗人府在管,对宗室疏于教管。”
隆郡王却身子一瘫……福王爷的目光,简直让他无地自容。
他话说得很慢:“却是没想到,一些宗亲自以为得了一点权利,就养了猖狂的性儿,为人做事连规矩礼数都顾及,真正是丢尽了宗室的脸面。”
福王嗓音平和,依然显得十分温和,仿佛没有一丝威严,但是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,都是宗老,不容置喙的威严。
可这话,是在戳了隆郡王的脊梁骨。
隆郡王坐不住了,连忙走到堂中,扑通一声,跪倒在福王殿下面前:“老祖宗,我知错了……”
福王没理他,继续说:“先帝颁发了新的宗室法旨,允宗亲参军立业……这是天家对宗室重用和认可,你们应当铭记皇恩浩荡,朝乾夕惕,忠君为国才是……不是叫你们得了权利之后,就比周朋党,鼠斗穴中,欺辱忠良。”
隆郡王跪在地上,脸色惨白一片。
显国公脸色十分难看,比周朋党,鼠斗穴中,指的就是结党营私,打压政党、排除异己……福王爷果真对太后党,针对镇北侯府十分不满。
字字句句,皆是鞭笞,只差没有指着隆郡王的鼻子说他:吃里爬外,不忠不义,背祖忘宗。
隆郡王府是太后党,这话他是无法辩驳的。
福王垂眼看隆郡王,语气稀松平常:“我今日出来,就是要告诉你,你身上流着齐氏的血,你的权利是天家给的,也要谨记,雷霆雨露,皆是君赐,你若不念皇恩皇荡,就是不忠不义不孝之人。”
说完了,他也不再看隆郡王了,他年纪大了,坐了不多会儿,就有些乏了,阖起眼睛,打起了瞌睡。
隆郡王懂了,只要他身上,流了齐氏宗族的血,就逃不过宗室法典的约束,如果不能为了齐氏一族的利益,齐氏整个宗族都不会放过他。
熹郡王这个宗人府宗令,终于找到了存在感,命人宣读了关键人证的口供,其中包含了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