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雍穿着白色的单衣,腰侧的襟带松开,露出了大片的胸膛,厚实的胸膛上,留下了她的抓痕。
她不敢违背齐雍,齐雍折腾她折腾得凶,她就故意咬他、抓他、挠他……
齐雍走到梳妆台前,取了眉膏调和,以眉染蘸取,凑过来为她画眉,她那时才进摄政王府三个多月,对齐雍有些惧怕,也有些排斥……
齐雍画眉的动作十分熟稔,仿佛曾经画过许多次……
她体会不到闺房乐趣……有的只有他靠近时,紧张到屏息的僵硬……眉只画了一半,齐雍就丢下眉染,穿戴整齐,离开了……
后来没再为她画过眉。
沈昭嬑喜欢用眉染,调制的眉膏一点点在眉间晕开,显得更有诗意……
齐雍知道她喜欢用眉染……
齐雍抱着她:“我还会调制眉膏,各样的都会,以后我给你调眉膏,首饰你戴不出去,眉染总不至于让人认出来吧!”
眉膏这东西一点也不难的,但凡是个会作画的,就会调制染料,染料无非用矿石,花草树木的汁粉做出来的,最早的眉染,就是用矿石、染料染眉,各样的眉膏,他能调制出许多种,不重样。
沈昭嬑呆了呆,突然笑道:“好!我等着!”
沈昭嬑等了等,没听到他说话,低头一看,他靠在她身边睡着了,眼底透着青黑,想来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……
她手指轻颤了一下,轻抚了抚他的长眉。
齐雍熟睡的样子,显得很安宁,好像卸下了全身的防备与气势,长眉舒展,长睫下覆,挺直的鼻梁下,双唇含珠,微微凸起,唇型显得尤为饱满,沈昭嬑突然有种,想亲亲他的冲动。
她抿了抿唇,指尖沿着他的鼻梁,落在鼻尖上,想到与齐雍亲吻她的鼻尖,与她鼻尖与鼻尖相对,气息互换……指腹往下,按住了他凸起的唇珠,比想象之中还要更加柔软……
齐雍眼睫颤了颤。
沈昭嬑手指烫了一般,猛然抽离,还做贼心虚一般,低头去看齐雍,见他双眼紧闭,还睡着……渐渐松了一口气!
马车里的小滴漏,滴答作响。
沈昭嬑待了半个时辰,就小心地挪开了身子,在他脑后塞了一个迎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