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沈岐笑着摇头:“不必你去看老夫人的脸色,我去去就回。”
柳心瑶只好点头。
沈岐去了福安堂,老夫人披头散发,露出了藏在发髻里的白丝,一脸憔悴靠在榻上,显是吃了苦头。
见沈岐过来了,也不知怎的,也就说起了沈岐小时候的事……
沈岐很平静,他小时候不在老夫人跟前长大,与老夫人相处不多,老夫人能与他说的事,反反复复就那些,从小说到大,他已经听得熟烂于心,甚至有些事,他比老夫人记得清楚,心中已经没有半分波澜了。
小时候,沈岐也曾怨怪父亲不让他长在母亲身边,羡慕沈峥可以得到母亲的呵护与疼爱。
父亲从不解释。
在他认清了沈峥的真面目时,突然就懂了。
沈老夫人拉拉杂杂说了许多,其实能说的话乏善可陈,待沈老夫人说完了,沈岐便起身。
“儿子不打扰您休息了。”
沈老夫人脸色灰败:“老大,你是不是怨我……”
沈岐淡淡说:“老夫人言重了,您好好休息。”
沈岐躬身行礼,眼看就要退出房间,沈老夫人拔高了声量:“老大,你和你二弟是嫡亲亲兄弟啊……”
沈岐不走了,他顿下脚步:“老夫人,您是不知情,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?他毒害我的妻女,离间我与辰哥儿的父子之情时,可曾将我当作兄长?您说这话时,又可曾拿我当作亲生儿子?我可以容忍您偏心,却不能容忍您是非不分。”
“我与沈峥闹到如今兄弟阋墙,同室操戈这步田地,祸根在您。”
“以后我不会再踏入福安堂一步。”
沈老夫人身子一瘫:“老大……”
沈岐头也不回!
到了晚上,柳心瑶准备了祭灶的灶糖、祭品……沈岐供了灶王爷,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顿小年饭。
柳心瑶看了沈岐身边的空位:“也不知辰哥儿什么时候回来,往年冬猎,也不会持续到小年。”
沈岐道:“卫所在山东操练时,遇到了一窝从江西流窜过来的匪徒,他们临时接了协助剿匪的任务,这几日就该回京了。”
沈昭嬑呼吸一紧,她一听到江西,便不觉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