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表现出自己沉迷作画,对其他课业不上心,反而打消了显国公的怀疑。
毕竟是皇子,表现烂泥扶不上墙,反而惹人怀疑,认为是装的,齐雍沉迷作画,每次的画作都有进步,都能获得先生的夸赞,间接证明,他在私底花了大量时间练习作画,肯定没时间搞别的小动作。
事实是这样吗?
齐雍练画是真练了,但是这世上有一种天才,在天赋之内,不管做什么事,都是事半功倍……
齐雍就在书画上天赋独具。
唐进尧时常想,大周朝很久都没出那种惊才绝艳的大才子了,定是因为齐雍是一个被武道耽搁的大才子。
齐雍起身走到炕桌前,拎起茶壶,仰头便往口里灌。
一壶茶见底,他坐到炕上,将玄色的大氅披到身上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唐进尧一脸戏谑:“明天就到了妃选的日子,特地过来看看,话说你盼这一天,盼了很久吧,每次沈大姑娘都恨不得将人家生吞活剥了,现如今可算如意了,我猜你这闷骚,肯定在家里偷着乐,却还是低估你了,”他扫了一眼,散落在长案上的几幅画卷,“这已经明骚了吧!”
齐雍将方才作画时,解下来的香珠,重新圈回手腕上:“你都已经入仕了,还这样嘴上没个把门,是时候让外祖父给你订一门亲事,找个人好好管管你了。”
唐进尧刚喝进嘴里的茶,差点呛进了喉咙里:“别,咳求你做个人吧,从小到大我可没少帮你,你可不能不讲义气,把我往火炕里推。”
齐雍叹气:“外祖父毕竟年纪大了……”
唐进尧浑不在意的摆摆手:“定国公府四房人,哪房不是多子多孙……我不急,再缓个一两年再说,”他连忙转开了话题,“这是你第一次画人像吧!”
齐雍嗯了一声。
唐进尧突然感慨道:“我记得,当年在詹事府读书,张先生的侄儿张朝允,就多次请求你帮他画一幅人像,你每次都拒绝了,我还经常嘲笑他,大男人画什么人像,只听说仕女图,没听说仕子图,跟个娘们似的。”
张朝允也是他们在詹事府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,后来回了眉县,便了无音讯。
齐雍也想到了个头长得小小的,生得唇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