耽搁了,皇上为殿下的亲事可算是操碎了心,可齐王殿下一心为皇上尽忠,报效朝廷,对儿女私情也不上心,落下了禁欲凉薄,不近女色的名声。”
身为皇上跟前的御前大监,他的每一句话都能代表皇上。
“不瞒镇北侯,殿下在萧关一役,身体受了些许损伤,好在经前太医院程院史,及太医院其他太医们的医治,已经没有大碍了,殿下为朝廷立了汗马功劳,功盖千古亦不为过,皇上一直希望能为殿下寻一个知冷知热的合心人儿,与殿下良缘夙缔。”
沈岐忍不住在心中感叹,都说长兄如父,皇上对齐王殿下也是一片慈父心肠,便是身为天子,可提及齐王殿下亲事时,便与寻常人父亲一般,带了恳切与郑重。
“昨儿妃选宴上,”一提这事,赵忠全眼里的笑容就更浓了,仿佛还能想到,沈大姑娘昨儿,惊才绝艳,才斗张朝云的场面,“大姑娘尽显了沈氏女的绝代风华,我大周朝许多年没出过像沈大小娘这是惊才绝艳的大才女了,昨儿皇上就一直在夸沈大姑娘有谢李之才德,镇北侯夫人好教养……”
沈岐忙道:“是皇上抬举我们家昭姐儿。”
赵忠全就说:“那也是大姑娘当得起才是。”他低头喝了一口茶,接着便转了话,“齐王殿下年岁不小了,皇上希望婚期能尽快定下来,好让礼部、宗人府、司礼监尽快筹备大婚,齐王殿下大婚,那是头等大事,定要办得风光隆重才是。”
沈昭嬑看向齐雍。
赐婚的圣旨才下来,怎么就要商定婚期,准备大婚了?
女子要办了及笄礼,才符合婚嫁“六礼”,才能举办婚事,否则就是“非礼”,母亲大着肚子,要帮她筹办及笄礼,还要帮她筹办婚事,这明显不合适,母亲怀了双胎,本就十分凶险,她不希望母亲太过操劳。
母亲今年七月就要生产,如果她那时出嫁了,便没法再照顾母亲了。
婚期最好能定到今年秋天。
齐雍垂目,摸捻腕上的香珠,仿佛没注意到她的眼神。
“这……”沈岐猜到了婚期应该不会耽搁太久,但仍然低估了皇上,或者应该说是齐王殿下的心急。
皇上派赵公公来颁赐婚圣旨,给足了镇北侯府的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