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缓，一个时辰保持七八张画符的速度。
中途他也有停下来休息的时候。
这时候，陈长生总会及时给他倒茶，替他揉揉眉心和太阳穴。
许阳乐得享受，索性就躺在陈长生怀里小睡。
不远处的庭院里，秋冬安静地坐着，目光看着远处的水域。
夕阳西下，水面波光粼粼，时有水兽腾空而起，又坠入水底，荡起无数的涟漪。
“哎……”
她悠悠地叹了口气，眼角的余光时时从许阳和陈长生的身影上掠过，瞳孔深邃不时黯然。
许阳继续画符。
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，陈长生忽然面色焦急地起身，在那边来回踱步。
片刻后，她没有打扰许阳，而是掠到秋冬面前，说道：“秋道友，烦请您帮忙照看一下少爷，我有事要离开一下，如果少爷问起，烦请您转达一声。”
说着，她便是驰骋而去。
秋冬愣了愣，朝着许阳方向瞥了一眼，又把目光投向陈长生。
直到陈长生的背影消失不见，秋冬方才慢慢起身。
她飘然落至许阳附近，专注地看着许阳画符的身影，心头涌出些许莫名的情绪。
似乎这种感觉也不错。
安静。
一直很安静。
伴随着夕阳完全落下，余晖远去，夜晚悄悄降临。
秋冬就这样一直坐着，时而给自己沏上一杯热茶，端着茶继续看着许阳。
“真好。”
如果可以的话，希望这样的时间久一点。
秋冬正想着，带笑的眼睛与许阳略显疲惫的目光对在一起。
“我……那个长生有事……对，有事离开了，托我跟你说一声。”
秋冬略有些结巴地说道，耳根发烫，面色悄悄红了。
她心脏咚咚直跳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紧张。
“多谢多谢。”
许阳瞧秋冬模样紧张，像是小偷一样，不由得笑道，“怎么了？你该不会趁着大家都不在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？”
“才没有。”秋冬急忙否认道。
“行，我信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