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来过?”陆晏舟压根没听前面的话,目光扫向他。
江真还未回答,陆老夫人抢话,“来过又如何?是她害得你险些丧命的,要不是微澜舍身相救,中枪的就是你!倘若你真出什么事,可就不是一巴掌就能解决的!”
他眉眼微沉,“您对她动手了?”
陆老夫人承认了,“是,我就是打了她一巴掌,那又如何?那是她应该承受的。”
“母亲。”
陆晏舟起身,平静的眼底是乍起的裂痕。他逆着窗外的光影,清瘦略窄的侧脸阴影下,是阴鸷,死气沉沉的,“您什么意思?”
陆老夫人呆滞住,他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,这是他平生第一次。片刻,她稳住心神,“你问我什么意思?怎么,难不成你还想为了她打我这个母亲吗?”
病房内,一片死寂。
他周身布满的冷意,像发散的潮汐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许久,他低头平复了气息,拿起外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