惯还是没能改变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落在我换上的白色大衣上,声音冷冷清清:“换成黑色。”

    我乖巧颔首,“好。”

    穿什么都不重要,反正我是参加自己的葬礼,不忌讳那些。

    我和他换上了黑色,头上戴着网纱帽子,镂空的网纱遮住了我大半张脸以及眉心的朱砂痣。

    我怕冷,戴上了黑色的真皮手套,踩着高跟鞋,优雅上了车。

    换了个身份以后我感觉自在了不少,不像从前每天安排得满满当当的行程。

    从我和陆时晏订婚那一天开始,我就把自己当成了他的贤内助。

    陆老爷子也甚是满意,出席晚宴总是将我带在身边,介绍我是他的孙媳妇。

    准陆太太这个头衔冠在我头上很多年,却也像是一把枷锁牢牢锁着我。

   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陆时晏,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生活。

    讽刺的是我即将成为陆太太那一天,却惨死在雪地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