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句抱歉,他不敢说出口,也不能说出口。
南晚烟压抑着心绪,看了墨言一眼,只当他是在说两人间的合作。
她并未将他赶走,他于她而言只是个有恩情的陌生人,有些话不能让亲密的人听见,怕他们担心,但陌生人没关系。
她将纸钱放入火中,烟火燎得她眼睛发疼,南晚烟却固执地没有闭上,捏着纸钱的手指不断用力。
“舅舅,我如今在大夏过得很好,姨母和哥哥们都十分照顾我,您不用担心了。”
“去年我也跟您说过,安安闹闹如今都长大了不少,很闹腾,很可爱……”
南晚烟的声音逐渐发抖,“我欠您太多,明明答应过一起回家,一起来看雾海,在大夏境内领着孩子们四处周游,可如今,只剩下了我们。”
“当年若不是我执意要留在西野,您也不会跟着我受苦,更不会因此……”
“您到死之前都在护着我,不让我受任何伤害,而我却从未真的为您做过什么,哪怕治好了您的腿伤,也没能让您真的有时间,用上那双腿,阅览大好河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