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问道。
“世子,方才明明是个好机会,您为何不直接除了那郭如冰,以绝后患?”
“她敢绑架人,还将孟姑娘送给牙婆略卖,就是违了天胜律法,您身为世子,有权重重惩处!”
“更何况事关卿幽姑娘,您不是更应该让大学士府的人付出代价吗?”
魏君琢目光深邃地盯着风平浪的湖面,语气低沉无温,“本世子之所以不杀郭如冰,正是因为孟卿幽。”
白砚更糊涂了,“属下不太明白,还请世子明示。”
魏君琢也没恼,“一来,此事不太光彩,关乎到她的清白和名声,二来,这件事情要真是因为她而闹大出了人命,恐怕她霁月楼的生意,也要做不动了。”
“本世子只需要警醒众人,别惦记本世子的人,而不是想要让她苦心经营的酒楼倒闭,那样,她会不高兴。”
白砚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浑身一抖小声地应下,“属下明白了。”
他看着魏君琢,眼神渐渐变得惋惜忧虑。
世子对卿幽姑娘的一片赤诚之心,甚至一直都在卿幽姑娘看不见的地方,默默守护着,怎么可能无心,怕是爱到骨子里了吧。
但他明白,世子和卿幽姑娘,永远都不可能有结果,世子这辈子娶谁,都不可能娶卿幽姑娘。
这样发展下去,也不知究竟是好是坏……
天边斜阳渐收,秦阎溯回到忘尘府时,众人都被吓了一跳。
虽然下人们都知道他平日里冷冰冰的,可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,冷白清隽的俊脸此刻阴沉如炭,那双狭长的凤眸更是噙着如冰的寒芒。
洛尘跟寒鸦一言不发地跟在他的身后,洛尘陪着他进了书房,又给他拿了好几壶酒。
他在旁边看着秦阎溯倚靠在金丝软垫上,摇曳的烛火将他俊脸镀的忽明忽暗,整个人颓靡又带着生人勿近的贵气。
秦阎溯手里的酒壶已经空了,楠木书案上的空酒壶也倒了一片。
洛尘自知此刻不该开口,但还是忍不住地感慨。
跟主子相处这么久以来,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主子为了一个女人,借酒消愁。
真愁人,要不然,他和寒鸦还是先斩后奏,将那孟姑娘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