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。”
秦啸将奏折丢在桌子上，声音威震。
“朕的这个弟弟，和溯儿一样，对于朕来说，都是至关重要的人。”
“他们叔侄的感情，若有人故意从中作梗，害他们反目成仇的话——”
他的眼神陡然狠厉，带着隐晦的杀意，“朕绝不饶她。”
南晚烟的眸色微沉，秦啸是在给她敲警钟。
天胜皇帝的狠绝人尽皆知，程书远是他的弟弟，他对程书远好理所应当，那么顾墨寒呢。
之前她见他对顾墨寒也很好，那时是真心，还是假意？
“皇上说的是，臣女定谨记在心。”她的眸底掠过一丝冷光，柔声道：“皇上，臣女看您桌子上的茶似乎冷了，给您重新添过热茶吧。”
秦啸瞥了南晚烟一眼，似乎有些出乎意料。
被他警告了，还敢跟他攀近乎，胆子倒是大得很。
“也行，免得你什么都不做，回头隐渊又该说朕欺负你了。”
南晚烟迈步上前，乖巧地倒了杯茶，呈到秦啸的跟前。
在他喝茶的间隙，南晚烟看见案上掉了几根头发，不动声色地捡起来，攥紧手心。
秦啸喝完茶，眼神闪烁，“这几日，溯儿和姜之瑶就会完婚，你也趁此机会，跟隐渊好好培养感情，争取早日定下婚约，当皇叔的比自己皇侄晚成婚，容易惹人笑话。”
过几日就会成婚？
顾墨寒还没有退婚，婚事却提前了那么多，难道出征的事情又有变？
南晚烟心中一紧，却面不改色，“是，臣女但听皇上安排。”
他摆摆手，“退下吧。”
南晚烟退下，立即有公公领着她回怀若殿。
离开时，她不着痕迹地攥紧了手中的头发，眼底寒芒乍现。
如果顾墨寒的大婚提前，那就说明，他很快就要出征西野了，留给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。
可在做决定之前，她必须先弄明白，他的身世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