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木案上方挂着一幅画像,画布有些泛黄,依稀能看清画上女子穿着水芙色的长裙,身姿迤逦,笑容明媚张扬。
这时,门口传来“咯吱”一声响。
闻人煜淡淡地掀眸瞥了一眼,就见沾满泥土的鞋子踩在门槛上,步伐诡异沉重地进屋。
他叹了口气,旋即望向来人,“怎么弄得脏兮兮的。”
那人木讷地抬手,露出一道不浅的伤口,一声不吭。
闻人煜蹙眉,却没嗔怪,只是淡淡地道,“手又受伤了。”
那人只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,低着头,叫人看不清脸,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大半阳光,身上还有浓烈的血腥味。
闻人煜起身,将他拉到床边坐下,语重心长道,“你这病得继续治,往后就不要再乱跑了。”
他随手拿了一块干净的白布,对待孩子似的捧起男人的脸,细心擦拭,“努力好起来吧,一直这样当个行尸走肉,想必也不是你本愿,你是个活生生的人,而非怪物。”
闻人煜帮他擦洗干净,恰逢阵风穿堂而过,掀起男人额前的碎发,赫然露出云恒那张,毫无表情的脸……
长公主府门口,秦隐渊早已命人备好马车。
南晚烟和他面对面坐在马车上,她始终偏头看向窗外,姣好的面容平静无波,一双翦瞳却似乎装着心事。
秦隐渊半眯狐狸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深黑的眼底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。
“虽然不知道公主想做什么,但我还是奉劝公主一句,万事切莫自作主张。”
南晚烟蹙眉,转头迎上秦隐渊阴郁的目光,蓦地冷嗤一声。
“程书远,你真没意思。”
“哦?”秦隐渊挑眉,面上笑容却淡淡的。
南晚烟睨了他一眼,转而继续看向窗外。
“你口口声声说要娶我,可你知道吗,夫妻之道,重在相互信任。”
“你现在时时刻刻派人盯着我,还有事没事就用别人的性命来警告、威胁我,这样的捆绑是建立在强制基础上的,只会让人厌烦。”
秦隐渊勾唇,“公主觉得不行,我却觉得刚刚好。”
“想要什么,就该牢牢抓在手里,不容许半点闪失,难道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