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得比你们早,一路也是隐秘出行,房间就在隔壁,没人会发现的。”
他想到什么,眼神沉了沉,“不过话说回来,长公主和驸马怎么也跟来了,他们二人,不是向来不谙世事么?”
秦隐渊坐下,摇摇头同样不解,“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,但当时赶路要紧,这二人也说不会影响议和,臣弟便没有阻拦。”
“罢了,不管他们。”秦啸撇撇嘴,招呼秦隐渊一起用膳,“朕看你闷闷不乐的,难方才用膳时受气了?”
秦隐渊刚要作答,忽觉胸口一阵剧痛,腥甜的气血顷刻间涌起,再也忍不住地咳嗽起来。
他扶着桌边,胸口不断起伏着,脸色也愈发苍白可怖,挂在嘴角的血更是触目惊心。
“崇凛?!”秦啸慌了,赶忙起身将秦隐渊搀到床边坐着,又给他倒了温水,“如何,要不要朕现在去叫南晚烟过来给你瞧瞧?”
秦隐渊摆摆手,虚弱地轻笑一声,“不可,皇兄……臣弟的包袱里,有一瓶药,是公主给的。”
他目前是议和主将,天胜所有人都盯着他,他不能表现出身体有异。
秦啸只能先听他的,找来药以后,亲自守着秦隐渊服下。
彼时秦隐渊虚弱地靠在床柱边,细长冷锐的狐狸眼透着几分暗色,眼下的乌青衬得他皮肤更加苍白,像极了一触即碎的纸。
秦啸默不作声地坐在他身旁,神色无比复杂。
过了半晌,秦隐渊的脸色才渐渐红润起来,也不似刚才那般虚弱了。
“臣弟已经好多了,皇兄别老愁眉苦脸的。”
他轻笑一声,秦啸的眉头却越拧越紧,忍不住重重叹息。
“唉,你如今这副样子,让朕如何不愁。”
“虽然你不说,但朕也知道,刚才一定是南晚烟和溯儿又做了什么,才会让你动怒。”
秦隐渊眼眸轻垂不置可否,秦啸更急了,“事到如今,难道你就不能放下么。”
“朕知道你爱她,可天下的女人千千万,就算你终生不娶朕也不会再念叨你了,只求你,放下她吧。”
秦隐渊笑了,“劝人容易,但皇兄自己,不也没放下么。”
“你!”秦啸像是被人戳穿心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