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不了地方上这种做法。
温思尔于是耐着性子解释道:“大夏之大,自然是有许多顾及不到的地方,许多地方城池多有无处可去的贫苦之人,朝廷也因此回拨发部分救助的银钱,要是徐州城连个乞丐都见不到,才是真的惹人怀疑。”
温思尔沉吟片刻,再开口,声音便有些沉重。
“这次受灾的村落多而分散,大多去就近的城池寻求庇佑,但是徐州城不愿意把收入囊中的银子吐出来,又不敢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公然拒收流民,便想了这种恶毒的主意……”
“把流民抓起来,每日随便给些草叶泔水之类的就能活,甚至在风声过了之后,悄悄把人弄死……也能悄无声息的以最少的钱解决这些人,今日我们见到的这些乞丐,就是家人被官府捏在手里,不敢状告,只能任人驱使。”
听到这里,李源萧瞪大了眼,像是根本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之下竟然是这种骇人听闻的龃龉。
他此时连陆绎澜在上首坐着都顾不上了,直接震怒道:“这群尸位素餐的狗官!朝廷赈灾的银子拨下来那么多,他们竟然这般草菅人命、一毛不拔!难道他们就不怕遭天谴报应吗!?”
温思尔和陆绎澜都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也就李源萧这般在京城的繁华中长大、在家人的溺爱中长大的大少爷才会对这种事情感觉到震惊愤怒了。
在看不到的地方,有多少暗处的腌臜无耻之事未能真相大白,人的欲望是无穷的,足够的利益能让人不顾性命和良心的趋之若鹜。
满脑子黄白之物和权势富贵,怎么可能估计到以后所谓天谴报应。
温思尔沉沉叹了口气,心中也很是沉重。
想到张叔虞伯他们绝望的眼神,她莫名感觉心中闷得慌。
这原本只是她作为想要回到朝廷任职的踏板,可是真正接触到了才知道,底下全都是血淋淋的人命和别人孤注一掷的信任与期待。
她还是在京城中的繁华里沉浸太久了。
李源萧兀自悲愤了一会儿,才大步上前,急道:“既然我们都已经知道了,要不要现在就把徐州城的那群狗官拿下!”
说着,他显然已经迫不及待了,几乎想要立刻出门拿人。
但是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