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惊诧的看向温思尔。
他们怎么不知还有这么一回事!?
而女皇却是微微眯了眯眸子,然后想起了这么一回事,出声道:“确有此事。”
温思尔接口道:“陛下仁慈饶我一命,允我削发替首,权当死过一次,当时我的头发被削至不到肩膀,又如何能束起头发?”
说着,她忽地抬手,将玉冠摘下来,原本束起来的头发变成马尾垂落下来,众人这才发现,现如今四个月过去,她的头发也不过长到堪堪能束起来而已。
众人一齐沉默下来。
当时女皇是在牢里下的令,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兄妹二人必死无疑了,所以从哥哥被下狱到他们离开京城,没有任何人来看过他们。
她当时心情悲伤,看到哥哥的头发之后,也跟着将头发砍去一块儿,为此哥哥还将自己骂了一顿。
想到这里,温思尔眼底发热,但是很快压了下去。
她看着陆仁不敢置信的眼睛,继续道:“而且不仅如此,三个月前,我和妹妹因为在路上水土不服曾经高烧不止,连下地都不能,更别说去借由要水喝调戏旁人!”
“此事可以与押解我们的禁军副官求证,因为我当时身无分文,买药的钱都拿不出来,还是用当时穿的外袍换了点药给妹妹喝下去!当时一整个月,我们都是被板车拖着,好容易才活下来的!”
说完,她闭了闭眼,像是在平复心情。
堂前鸦雀无声,众人都沉默着没说话。
这可是被流放,能活下来简直都是奇迹了,温承明所说的这般遭遇才是真实的……
连一直神色莫名的陆绎澜都在此时抬头看向温思尔。
他只能看见她的侧脸,那张小脸还带着没有休养回来的苍白,但是此时面上是坚韧和坚定,她挺直的脊背好像怎么都压不弯一样。
好像自从见到她开始,这人就是一副无坚不摧的样子,无论遇见什么事,都能在绝境中求生,坚韧不拔的挺直在那里。
想到她刚才说的话,陆绎澜感觉喉间一阵干哑,几乎有一种想要上前将人拉起来的额冲动。
他闭了闭眼,将心中这些奇怪的感觉压了下去。
温思尔对着女皇,高声道:“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