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如鸢跪在宁国公门前,拜了又拜。
宁如华立马上前将他妹妹扶起,心疼起来:
“好了好了,不过就是东城到西城的距离。
你若是想家了,随时都可以回来。咱们宁家的女儿,还能回不了个娘家了?”
宁如鸢低着头,凤冠垂在面前的红色玛瑙珠帘不怎的晃动,语声亦很平静:
“那也不合礼数,我嫁人了,就是别人家的人了。”
这一句“我嫁人了,就是别人家的人了。”
惹得宁夫人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:“如鸢,你是不是在怨恨父母?”
宁如鸢摇了摇头:
“没有,那日父亲母亲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,的确如此,宁家没有多少选择了。
女儿也是宁家一员,不该自私,也该为家族奉献自己的力量。
父亲,母亲,女儿这就与您们告别了。”
宁国公一直不言语,喉咙发紧到不行。
直到宁如鸢走也没说什么软话来,只剩下宁夫人越哭越凶,一时骂道:
“哭哭哭,就知道哭,大喜的日子有什么好哭的!”
宁如华深深叹气,从前自己娶妻时全家都很开心,今日嫁妹妹全家都阴云密布。
原来娶妻嫁女,真的是一家欢喜一家愁。
他作为哥哥实则也不开心,总想着妹妹去别人家当主母了,要做好多好多事,哪有在自己家当娇纵的大小姐强啊。
这一刻,他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妻子为何来到宁国公府的第一日也要落泪了,不免心尖处生了几分愧意。
大红盖头一盖,宁如鸢勾了勾身子由喜婆扶着上了花轿。
万长霖带着队伍掉头离开后,没有抢亲的环节,这是宁如鸢唯一提的要求,她不喜欢这样,她想开了门就走。
宁国公一甩衣袖:
“不准哭了,我们宁国公府的女儿又不会受委屈。
若是万长霖敢给她半分委屈,老夫豁出命去也决不饶他!”
话完,宁国公自己也眼眶一红。
就这么一个女儿,从小就是娇纵着养到大的,早就宠得无法无天了,哪里能忍半分苦的?
可从前宁如鸢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