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民女恐弟弟死不瞑目,更怕自己无能,有生之年都无法查出真相。”
灵前忽然卷进一阵穿堂风,吹得她素衣麻裙猎猎作响。
时安夏很欣赏池霜懂得抓住机会,抬眸将池家人的脸色尽数收入眼底,“池霜你可有证据?”
池霜十分难堪,“民女没有。民女只是读了母亲留下的手稿”
她从怀里拿出一本泛黄的册子,翻开,呈于头顶。
北茴上前将册子接过,递到了夫人面前。
时安夏垂眸细看,是一阕题名《疑毒》的词笺。
青瓷碗底渍痕残,当时谁劝药汤干?画眉笔冷妆台寂,素手频翻医案斑。更漏断,烛光寒,守灵细检旧衣冠。忽惊襟上凝霜屑,月照残星是砒丹。
“好词。”她指尖轻点笺纸,抬眼问,“然则除却令堂遗作,可还有其他实证?”
池霜瘦削的肩膀耸动,眼泪簌簌落下,“民女无用。”
她没有证据,若是有,早就去敲了衙门申冤的鼓,哪里还能等到现在?
甚至那句“忽惊襟上凝霜屑,月照残星是砒丹”,她都分不清是真有,还是母亲为写词而想象出来的。
毕竟当年连林太医都没查出端倪。
池霜如今是希望借弟弟那点战功,能让衙门立案介入重启当年父亲之死的疑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