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远处黑漆漆一片,像是有一双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她。

    告诫着她随时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银筷轻轻搁在小碗上,沈微慈站起来往廊下走,冰凉的冷风带着雨水吹在她脸上,将脸颊上最后一丝薄红吹尽,脸色重新变得微微苍白。

    发丝扬起在风中,树影张牙舞爪,她看着廊外溅起的水花,看着破裂的青石缝隙里探出的杂草,被大雨打的七零八碎,心间一冷。

    月灯出来将斗篷披在沈微慈身上:“雨有什么好看的,姑娘的风寒本快要好了,别又吹凉了。”

    沈微慈点点头,侧头看向月灯,露出个温温笑意:“也是。”

    说着她拢紧斗篷,转身回了屋子里。

    屋子里多点了几盏灯火,沈微慈过去坐在窗前桌案上,听着窗纸上打来的雨声,铺开面前白纸,又沾了墨,提笔在白纸上落字。

    沈微慈写的很慢,字字严谨,烛火将她隽秀的身形拉长,落在墙上,一样温和倦怠,如泛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