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宋璋靠着墙边听里头动静,手上的剑已握紧,站在暗处等着里头人出来。
门内却迟迟没有动静,他又过去后窗往内看,里头竟然空无一人。
他一愣,赶忙翻身进去,屋子里是沈微慈身上他熟悉的味道,显然人刚才还在这里的。
这院子四周都是他的人,不可能出去了他不知道。
宋璋脸色一变,肯定是刚才的信号让里头生了变故。
他忙去找暗道,忽然看见地上一个粗燥的同心结。
同心结是用撕扯下来的布条做的,编织的随意,但宋璋却无比熟悉。
样式与沈微慈做给她的一样。
他忙在那一块地上敲击,一块砖石松动,他眼里一动,将砖石用剑敲开,里头又是一条暗道。
他咬牙,这李容山真跟地鼠似的。
想着一翻身就跳下去。
凌霄趴在地洞前对宋璋慌张道:“宫内来了信,二殿下在宫内起兵了,说将军是反贼,要谋害皇上,正与将军留下的禁卫打起来了,皇上的安危也不知道,将军要不先进宫去,这里交给我。”
宋璋是真没想到李容山这么快就发现了不对。
他以为至少能拖一个时辰,那对他来说就足够了。
现在形势要紧,他略一思索,对着凌风交代:“先跟好,我进宫。”
“记得不能有一丝伤,别逼太紧,随时传信回来。”
凌霄连忙点头:“将军放心吧。”
宋璋往深不见底的地道内看了一眼,又咬牙出来,直接在明王府骑马,带人往宫内赶去。
这边沈微慈在眩晕中浑浑噩噩,她像是被放在波涛汹涌的海上,海水一遍遍冲刷着她的身体,让她口中呛着水,一阵一阵的窒息。
眼睛上的黑布永远遮盖着天日,她即便睁眼,也是茫然无际的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