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皇上似乎并未因此就格外体恤镇国公府。若是换成了别的皇族,这些话我未必会说,毕竟当权者总是不喜欢听实话。”
陆景琛点头:“你的意思我都明白,镇国公一家确实忠心耿耿,无可指摘,不然皇上也不会用国丧来给镇国公父子送行。”
闻志斌认真地看着陆景琛,问道:“所以王爷也认为这样就算是皇上有良心了么?人已经走了,那些排场都是给活人看的,真正体现他怎么对镇国公府的,应该是照顾还活着的将军夫人和幼子,还有我师妹……”
“结果呢?皇上明知道萧让的身份,还是答应了赐婚给他和当朝太师的外孙女,怎么,太师的外孙女就能不守妇道,就不用受到道德的约束?若是感念镇国公府的功绩,皇上不该直接治了他们的罪,最后让他们用军功来抵消罪过,还能又封侯又赐婚,最后还要让我师妹靠着捐出半数嫁妆的代价才能和离?”
陆景琛没有想到他这样敢说,一时之间竟然还佩服起来。
“我是不太理解皇上的想法,若不是我师妹自己为了保护家人,跟太后坦白身份,用帮王爷治病来换取太后庇佑将军夫人和小世子,如今镇国公府又该是何光景?”
“如今她有郡主的身份,还是有人在想办法让她身败名裂,若是没有呢?这就是皇上对功臣的态度。”
“所以,我怀疑镇国公府父子死了,其实皇上松了一口气,也很合理吧?说不定他生怕那次镇国公父子又立下战功归来,马上就要功高震主了。”
“一个年轻的时候跟他并肩作战,扶他上位,多次救他于危难的兄弟,为了怕他猜忌,从不结党,从不营私,儿女婚事都不会选择门当户对的,如今死了皇上还这样敷衍他留下的孩子们,王爷,我说我对皇上有意见,你会觉得我大不敬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