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殷了。温穗的母亲温琼仪,站在那人身侧,双手搭在父母的椅背上,唇边噙着一抹笑,眼神里有千言万语。
以温穗和陈若若的相似度来看,她应该更像爸爸,可凌渊依然能一眼认出她母亲。
她们母女,原生表情都带了一股目下无尘的清高劲儿,好像看谁都觉得俗气。
照片里的温穗,还是个不过一两岁的婴儿,被外公抱在怀里,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,正探着身子去够外婆手上的玩具。
外公外婆看她的神情无比宠溺,她就是他们的掌上明珠,稀世珍宝。
凌渊把那个相框拿起来,在后面看到一行字。
“我爱外公外婆,爸爸妈妈,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。——穗穗”
“爸爸”二字已经被涂黑,是凌渊猜的。
从后缀的日期看,这句话写于温穗的两岁生日。
大多数孩子在3岁前都无法顺利从1数到100,而她却已经可以写这么多字。可见温家对她教育的重视。
她也曾是个蜜罐里长大的小孩,如今,却活成了这个模样。
她苦难的境遇,不仅来自陈学殷,陈若若,也有一部分来自他。
凌渊的心口开始密密麻麻地泛疼。
又过了一个多小时,凌渊接到了张霁的电话。
那边说,“老板,太太跟警察说她母亲找到了,现在封锁已经解除。”
她彻底不需要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