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城外废弃工厂,找到报案人凌青山的儿子凌渊,与他被一起绑架的,还有一名大二的女学生,温穗。
两人被绑五天四夜,找到时,都已经昏死过去。绑匪却已不知去向。目前,凌渊被凌青山带走,温穗被送到医院抢救,现生命体征平稳。”
短短数百字的出警记录,凌渊像是得了阅读障碍一样,读得异常艰难。
真相来的这样轻而易举又猝不及防。
凌渊一时间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,四肢发麻,心口像被猛力擂打,钝钝得疼。
明明这样简单一件事,过去他从未怀疑过陈若若不是那个女孩。
等心存怀疑的时候,温穗作为真正的当事人,已经什么都不想告诉他。
他明明可以调取出警记录的,却没有第一时间想起这样简便的途径,只一味在这两个女人间问来问去。
当局者迷,凌渊人生头一次被自己蠢到了。
那个女孩是温穗,过去身在其中执迷不悟,如今跳出来想想,也只可能是温穗。
从陈若若的行事风格来看,不会有那样临危不惧的气度。在那样危难的关头,居然还顾得上他的安危。
他错了,错得离谱!
冷了她两年多,还处处为了陈若若为难她!
心口从钝痛到麻木,凌渊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不吃不喝了一整天。
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张霁,是他先接了那位警官的电话,又让那位警官和凌渊连的线。
凌渊在办公室里不肯出来,他便一直没有进去打扰。
只在中午和傍晚在工作软件上留了言,问需不需要给他订餐。
凌渊没有回复。
到了晚上10:00多,凌氏办公楼里除了安保人员已经空无一人,张霁这才不得不敲门。
里面没有回应,张霁心一横还是进去了。
不知道凌渊抽了多少烟,一进门,办公室里乌烟瘴气,呛得他直流眼泪。
凌渊伏在桌上,听见门响,抬头看他。
不过一天没见,张霁觉得,凌渊似乎老了10岁。
蓬乱的头发,发青的胡茬,一双眼睛红痕遍布。他明明早上来上班的时候还是一副西装革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