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宅吃饭早,完饭要听戏,我不爱听戏,喜欢看烟花。”傅衍知说。
“至于某人,他是想看烟花还是想看人,就说不好了。”
傅青洲冷傲地抬了抬下巴:“刚才没吃饱,我来这边再吃点。”
温穗深呼吸,调整心情,跟着两人往里走。
“刚才……”她想解释一下,为什么凌渊会在,又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“穗穗,那是你的隐私,你可以不告诉我们的。”傅衍知说。
温穗松了口气:“好。”
他们一起,又认认真真地吃了个年夜饭。
傅青洲甚至在0:00钟声敲响的时候,亲自出去放了一挂鞭炮。
傅衍知和温穗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笑。
两人互相祝福。
“新年快乐,穗穗。”
“新年快乐,傅叔叔。”
在热闹的爆竹声里,她想起在凌家的两个跨年夜。
她想去医院陪妈妈,可作为凌家的长孙媳妇,又不得不跟全家人在一起。
只能在零点钟声敲响后,再匆匆往医院赶。
“我得离开一会儿,我去看……”
凌渊通常都心不在焉:“去吧。”
她后面的话只能吞回肚子里。
两年都一样。
可现在,傅家的两个男人,能离开自己的家人,特地陪她们母女过年。
人就怕比较,没有对比,还发现不了过去的自己多么可怜。
辞旧迎新的时候,按习俗是不能流泪的,可温穗忍不住。
嘴上说不怨凌渊,可他那两年多的漠视和苛待,对她的伤害太深太深。
她和凌渊不会再有以后了,连朋友都不想做。
温穗在南城想留到元宵节再回上京的。
谁知,大年初六,她接到了张霁的电话。
“温律师,老板的奶奶,凌老夫人昨天晚上去世了,她立了份遗嘱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