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渊和温穗说完那段话已经用尽全部力气,紧接着,他的意识就有点不太清醒了。
医护人员说,凌渊割腕,失血过多。是勉强从死神手里夺回一条命。
他的身边还不能离开人的。
温穗出门去找,发现刚才那一屋子人,目前没一个在的。
护士理所当然地把温穗当成凌渊的妻子,查房时叮嘱:“你今晚就辛苦一下,守着他,看好仪器,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告诉我们。”
温穗只得守在他身边。
凌渊基本上一夜没什么动静。
除了凌晨时,他在睡梦中惊醒,出了一头的冷汗。
温穗听到了他叫奶奶,叫妈妈,还叫了她的名字。
时芙的事,对他冲击很大。
凌渊就是那个在用一生治愈童年的人。
因为不被爱,便不懂爱,也做错了许多事。
他看上去身居高位,可实际上孤独可怜。
温穗的心酸酸的。
如果换做两年前,她一定会因为看见他这个模样,心痛得难以言喻,自此,哪怕赌上自己的一生,赴汤蹈火,只为治愈他。
可现在,她的心境全变了。
她端了杯水给凌渊,看着他喝下去。
“你……还没走?”凌渊的眼神茫然。
温穗没有解释,只是说:“医生说,你要休息一阵子。
你考虑考虑,不如去庙里住,也看看时芙这些年是如何生活的。”
凌渊张了张嘴,却也没有说出什么来。
凌家人的管家和佣人第二天早上才来,温穗也没有回病房跟凌渊打招呼,直接走了。
她仁至义尽,该做的都做了。
至于后面的事,就看时芙和凌渊的造化了。
起码温穗作为一个外人看来,时芙这个母亲,哪怕做得再不合格,也比凌青山这个父亲更靠谱一些。
凌渊都快死了,凌青山面都没露。
这天已经是周五了,温穗赶回去,周六去傅家老宅做客。
人就是这样,起初抗拒的事情,一旦在心里接受了,倒盼着早点来。
温穗一夜没睡,却还是一点都没有耽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