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了,难保他不哪天抽风,把咱们的新事业一锅端了。”
她对凌渊失望透顶,已经不拿他当正常人看待了。
正常人的行为方式,有依据有逻辑,有来路有去处。
而凌渊没有,他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精神病。
给凌渊定了性,温穗便根本不拿他当人了。
这么看,她和沈扩从瀚元出来,是好事。
都说日久见人心,两年多的相处下来,温穗和沈扩已经确定了彼此一定是最合拍的工作伙伴,他们要开新律所,做一番事业,是一定能做好的——
只要躲开凌渊这个疯子。
凌渊倒是没过来发疯,消停了好一阵子,因为他又病了。
那天后,他先是失去了食欲。
在连续三天的时间一口饭都没有吃,看见食物就恶心反胃。
再后来,为了逼着自己好好活下去,他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吃饭。
食物下肚,胃里闷胀得难受,肚脐以上三指的位置反反复复疼。
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。
奶奶活着的时候,他胖了瘦了有人惦记。
奶奶没了,是没有人会发现他异样的。
只有张霁出来进去跟在身边,眼睁睁看着他天天疼的死去活来,又实在劝不了他,才把时芙搬了来。
时芙抱着他哭,逼着他去了医院。
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凌渊的胆囊上长了一个很显眼的息肉。
时芙说:“长期殚精竭虑的人是这样,肝胆胃都是情绪器官,情绪不好最易病变。”
凌渊也只是沉默,任她安排着住了院。
凌青山撒手走了,二房那边只得到了些钱,没接触过核心业务,本就一直对凌氏虎视眈眈,趁着凌渊生病的空档,又闹了不少乱子。
他无心打理公司,凌氏的业绩直线下滑。
近几年的商业神话都是他创造的,眼看着,又要被他毁了。
凌渊这边病得厉害,温穗却完全不知情。
她不关心,也没人会特地来告诉她。
经过上次的事,如今凌渊拿根绳子吊死在她面前,她也只会觉得晦气,根本不会心疼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