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说吧。”
傅老爷子坐在了他的书桌后面,一双眸子威严犀利,静静地穿过书桌上的摆件,落在沙发上温穗的脸上。
老爷子虽然位高权重,身上自带一种不怒而威的气质,但他算得上和善,对儿媳孙媳尤其是向来都是好脸色。
这次,是真的生了大气。
温穗又不是个圆滑的,不涉及到原则的事上,要她哄人还行,涉及到她的原则,倔脾气上来,也不是个好说话的。
她在心里做好了准备,看傅老爷子的神色便很平静:“爷爷,我可能不太懂什么民族大义,但我知道,薛玊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了我。我外公能平安出狱,他也功不可没。薛玊是我的朋友,他自己重病的时候能把女儿托付给我,也是一种信任,爷爷,我没办法跟他断交。”
该表明态度的时候绝不含糊其词,是她作为律师的职业习惯。
傅老爷子愣了片刻,可能也是没想到温穗这么有种,他觉得自己都快被她说服了。
“那青洲呢?”晃了会儿神,他才开口。
“青洲也是这么想的……”
“温穗!”傅老爷子打断她,“我是问,你满脑子都是别人,那青洲呢?”
“你最先关心的人,应该是青洲。他原本可以不用和黑老大为伍,更不用帮黑老大养孩子!他今天跟我吵架,把我气得险些犯心脏病都是为了你!如果我出了什么事,他担负了气死爷爷的骂名,你要记得,也是为了你!”
温穗被傅老爷子奚落的脸色发白,她习惯性把指甲掐进手心里。
说的不无道理,却也不是那么有道理,因为温穗觉得傅青洲会跟她做一样的选择。
这件事,她表明了态度,再争也没有意义,不如等着看老爷子如何发落吧。
这样想着,温穗垂着眼没有作声。
老爷子还能把饼饼从家里赶出去不成?
没关系,她一个大活人,自己又不是没家,要是老爷子赶人,她就带着傅青洲出去跟饼饼住。
至于让她和傅青洲离婚?温穗觉得不至于,老爷子不会那么不理智。
她白着脸咬着嘴唇内侧,等老爷子下一句话。
“薛玊是不是在奕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