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某一介皮匠,别的本事没有,但对付人骨钉,倒也有一些微末手段。”
这点我倒完全相信。
当年子翁老道长会带着他师父去,皮针一脉定然有对付鬼戏锣的绝技。
他让我们稍等一会儿,自己进了里屋,出来之后,拿出了两个小罐子,打了开来。
一个小罐子是无色近乎透明的药膏。
一个小罐子是黝黑如墨的药膏。
“鬼戏锣出手之时,看起来身形鬼魅难以捉摸,其实都是对手眼里的错觉,将无色药膏涂在五官之上,可视之如常。”
“人骨钉一定要钉在人的肩头才有效果,在对阵之前,你将黑色药膏涂肩膀上,犹如肩头戴了两幅铠甲,无法刺透。”
“有这两样东西,无忧了。”
我连忙接了起来,鞠躬感谢,又掏出了一个装了钱的大信封,递给了姜师傅。
姜师傅推脱不要。
棠姑娘说:“姜师傅,两罐皮膏虽小,但都是您心血熬制,请不要推脱。”
姜师傅闻言,神色歉疚。
“罗云之事,实则是恩师当年遗留下来的问题,按江湖道义,我本应该随你们去港市一起解决。可恩师去世之前,曾反复交待,让我从今往后就做一位普通皮匠,过往之事,留待有缘人去解决。”
“师命不可违,姜某心中本就歉意满满,如果再收钱,我就没脸见人了。”
我们见他实在不肯收,只得作罢。
两人再次谢过姜师傅,离开了皮鞋铺。
在路上。
棠姑娘问我:“宁先生,你什么时候回港?”
我回道:“我都不知道罗云师徒是否还在港市,必须马上赶回去。”
棠姑娘“哦”了一句。
我问:“怎么了?”
棠姑娘笑了笑。
“没什么。我是想说,小乎的慧眼差不多快要闭上了,你们离开之后,我们也马上要搬离这里,带他云游一段时间。”
“准备去哪里?”
“地点不定,随缘。”
“我们好像每次见面都火急火燎的,希望下次相遇没什么麻烦事了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