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。
所以,脑海里越来越清晰,是哪个时间开始,他开始优柔寡断的。
是他开口,叫那个女人在南城等他的那时候。
他啊?
周寒野啊。
他怎么会叫一个女人等自己答复呢?
这一年来他总是从噩梦中惊醒,好多混账的时候,可最后才发现,最混账的自己就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。
那时候,他就直接该和那个女人说结婚,明明早就看上认定的女人,他竟然因为自己的破烂事而一次次地将她推开……
以前他骂王海洋,骂林岩……说他们不算个男人,可午夜梦回,当他惊坐在床上,脑海里都是她满口是血咬掉匪徒的耳朵的嗜血画面时,他才最不算个男人。
一年前,他不该放她走的。
哪怕是伤口,哪怕是那些肮脏的事,他也不该放手的。
周寒野再度艰难的攀岩,根本没有路了,除了找路,他还得继续逃开泥石流冲刷下来的危险。
学校,被翻了几遍。
没有人,寂静的。
周寒野站在楼顶上,看着四面环山。
像是五指压下,他紧绷的神经都要快被压碎。
不。
不该是这样。
这一次,他一定要把人找回来。
时间变得没有意义了。
营帐内。
小笔看着周寒野身上的检测信息,眉头皱得死死的。
“这都搜索快八个小时了,天快黑了,要不派飞机去把人接回来吧。”王贵成开口。
小笔抿着唇,此时的盛漫没有一丝力气地站在门口。
失联超过三十六个小时,一丝音讯都没有吗?
外面吵吵嚷嚷的,盛漫看着赶来的人。
有曲欢,有王海洋,有陆域承,有卫商易……
大家都来了,可是,舒虞却还在大山里。
她疲惫的看向他们,最终体力不支的晕眩过去。
周寒野没有停歇一分钟,一点点的搜寻。
四个山头,他已经走完了三个,只剩下最后一个,这个被山洪泥浆已经全数覆盖的山头。
每一步都变得很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