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设下的圈套,又恨自己如杂草一般毫无能力。
他到底是年幼,想着想着,眼眶也红了。
他重重地呼吸着,在这冰凉的地板上跪着,竟有种遍体生凉的错觉。
今天他虞安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,就看了结他的是这欺骗他的殿下,还是那斜眼看人的小公公。
虞安闭上眼睛,一滴眼泪落下,他听见了景里的声音:
“你看,小公公,他不是我掳来的,他说他不敢。”
虞安看不见景里的神态,光听声音,他觉得景里应该很神气。
“这……”
景里故意这般顺着虞安的话,小公公一时竟找不到词反驳。
他轻轻一锤地,发出“哎”的一声长叹。
“殿下啊——”
“本殿说备热水!你们都聋了吗!”
宫人们看看小公公,又看看景里,终是散去,四下准备去了。
景里睨了小公公一眼,轻飘飘地道:“小公公,你也起来吧。”
随后,他高高在上地看着仍然蜷在地上的虞安,似是自言自语般道:“八月娘娘那小兔子有什么好稀罕,我还有小娃娃呢。”
景里知道,要不了多久,朗月那边就会知道自己在浣衣局的所作所为,在那之前,他要先把戏做足。
宫人很快送来了热水,当着宫人的面,景里没给虞安好脸色,让宫人们三下两下扒了他的破衣服,不管不顾地将人塞进了木桶。
“好好洗洗,小娃娃肯定比那小兔子更白净。”
景里也一起沐浴,他抱着虞安回来也出了一身汗,只是他的浴桶与虞安的隔了一道屏风,比虞安的更大,飘着各色的花瓣,散发着淡淡的香气。
皇子的贵体可不是虞安这种人能看到的。
反观虞安这边,奉景里之命帮他洗刷的宫人手下毫不留情,好像虞安只是一个物件。
虞安皮肤极白,瘦得皮包骨头,那勒出骨头轮廓的惨白上遍布着新新旧旧的伤痕。
宫人稍稍用力,已经发紫的旧伤上便覆上新的红痕,触目惊心。
虞安死咬着嘴唇,即便如此,也还是被痛得发出一两声轻哼。
景里一直竖着耳朵关注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