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完,虞安上前,抽出明显有些短的木剑朝景里抱拳:“殿下,失礼了。”
这把剑还是景里送给他的,剑柄处刻了一个小小的“yuan”。
虞安暗暗训练的那三年里,这把剑常伴他身侧,甚至连睡觉,他也抱着这把剑,但从不用这把剑与别人对练,生怕上面磕了划了,留下了原本不属于这把剑的痕迹。
但现在又不一样。
每一次和小殿下对练,都在这把剑上留下他们的回忆。
虞安之前想,以后他可以看着这把剑,细数与小殿下相伴的时光。
不过,今天有些不同。
景里剑尖一挑,虞安的木剑落在地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,他顿时回神,景里手腕一翻,收起木剑,疑惑道:“小安?”
虞安的实力早在他之上,平时就是虞安放水,景里也只能勉强跟他打个平手。
像今天这样的事,绝对不可能发生。
虞安立刻跪下请罪,景里见他布满血丝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闪躲,眉头拧得更紧。
“可是身体不适?”
虞安摇头:“是小的懈怠了。”
景里见他状态实在不好,摇了摇头:“你先下去休息一下。”
虞安哪肯,当即道:“殿下,小的还能……”
景里挥挥手,打断了他的话:“你是本殿的贴身护卫,自当将爱惜自己的身体当做本殿的命令。”
话落,景里补了一句:“说起来,你的身体、你的命,都属于本殿。”
在太保面前,景里仍是保留着一贯的嚣张作风。
只是后面这句话,他的张扬里又藏了一丝羞怯。
景里的羞怯,虞安没有品出来,却是因景里的话有了些许动容。
他淡淡一笑,心中又是苦涩,又是愉悦:“小的谢殿下关心。”
能以这样的方式属于殿下,他的确应该知足。
景里乜了他一眼,道:“下去吧,在这东宫,倒无需你时时伴着本殿。”
这话既是在夸太保,也是在太保面前暗暗地捧皇帝。
虞安与景里也知道,但心中仍是一阵微妙的失落。
在这危机四伏的宫中,他对殿下有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