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先帝是虞帝皇后的庶弟,皇后也是景家人,但是被先帝所害。)
赴死虞安愿意,但若是想到此后景里身边会有新的护卫,自己会成为他身边的过眼云烟,虞安就心痛得厉害。
他每时每刻都在精进自己,无时无刻都想在景里面前彰显自己的不同。
但他又同时心怀畏惧,为他日渐增长的野心。
这野心与权位无关,只关乎景里一个人。
但景里今天竟然说……他心悦自己。
虞安哄骗了自己这么久,独独不敢想,这事是两心相悦。
此时面对景里,他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景里还在问:“你怎么想呢?”
虞安怎么想?他想抱住景里,想拉着他逃出这宫里,不管那些恩恩怨怨,骑着白雪,找一处山林,过自己的日子。
但虞安不能。
此事不仅仅关乎二人,还关乎天下。
景帝在位一天,这天下就不得安宁一天。
景里、朗氏、甚至自己惨死的父亲母亲,步步为营,为的就是推翻这一切,他身上的血脉就是他的责任,他必须殊死一搏。
但这并不代表他需要为此舍弃景里。
他缓缓跪下,抬眼看着景里。
他那双近乎虚假的脸上,只有这双眼睛保持本真。
而此时这双眼里,全心全意,只有景里。
“虞安无能,无法给殿下任何允诺。”
话音未落,景里的情绪已经有了明显的跌落。
虞安赶忙继续:“虞安目前只有一条命,这条命交在殿下手中,殿下想要如何,便如何。”
这话和以往表忠心并无不同,但虞安的声音却又急切、又柔和,景里从这种矛盾中听出了他的紧张。
“虞安此生为殿下鞍前马后,待大业已成,虞安……也愿陪伴殿下左右,直至终老。”
这或许已是他能说出最大程度的情话。
景里蹙蹙鼻子,伸手将他拉起。
“你我如今尚且年少,大业未成,也不是说这些的好时机。”
景里将虞安拉过来,两手将他环住,轻拍两下便分开。
“但我能与你保证,我今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