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敢喘,看着她飞快将银针分别刺入柳老夫人的眉心穴、华盖穴、枕骨穴统共七针,下手利落。
“丫头,这是回阳七针?”
柳岁一点也不诧异,祖父常年征战,见多识广,见过这个也不足为奇,当初她习得此针灸之法,也是离奇。
“祖父博学,确是回阳七针法。”
“你怎么会医术的?从未请先生教授过,再说,医女就是个下九流!”
宋氏的声音略带尖锐,吵的柳岁额头突突地疼。
“宋氏你给我闭嘴!!回去收拾东西,明日我会请人送你回京!!”
柳齐怒不可遏,这大概是他平生发过最大的脾气,声音大的都破了音。
柳齐哆嗦着手,却是毫不犹豫地铺开桌上皱巴的纸。
一纸放妻书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。
“从今日起我柳齐与宋家圆圆再无纠葛!希望你再嫁良人,衣食无忧!”
宋氏捏着放妻书,不舍是有一些,但更多的是说不出的解脱和放松。
她最后看一眼家徒四壁的屋子和神色冷淡的众人,迈步走到一边的厢房,嘭地将门大力关上。
至此也关上了她和柳家的十余年情份!
柳岁神情专注,并没因这事分神,一刻钟拔出银针,见祖母缓缓睁开眼,猛地吐出口血。
血溅在柳岁的手背上,她浑然不觉,轻轻扶起祖母。
“祖母可觉得好些?这样的淤血再吐几回,辅以汤药,您的病就能大好,活个百岁没问题!”
柳老夫人笑,倚在孙女的怀里,这一路的颠沛流离都值了。
“好,祖母活个一百岁,到时还能见到重孙儿!”
“行,赶明个我就给您抢个孙女婿回来!”
一家人哄堂大笑,宋氏在隔壁厢房捂着耳朵,只觉得他们的笑声刺耳。
扶祖母躺在床上,她心疼地看着柳岁的额头。
“都是祖母不中用,害的丫头受伤了,姑娘家可不兴留疤!”
柳岁露出口小白牙,“祖母我可是神医,必不会留下疤痕!”
柳老夫人只觉得困乏,憋闷的胸口舒畅了不少,柳岁不是从前的柳岁了,可这又有什么关系,她是她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