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,安儿特意留给你的。”
柳岁将糖块含在嘴里,一双眼弯的似天边月牙。
“摄政王,不知带我弟弟、妹妹来此是何目的?私盐一事与我毫无干系,您心知肚明,为何非将我拉进这趟浑水?您要做的事我不想知道,也毫无兴趣,希望您高抬贵手,放过柳家。”
她睇一眼傻乎乎盯着她脸看的江玉。
“你先带他们出去。”
景昭辰垂着眸,用茶盖轻轻拨动着茶汤,袅袅水气衬得他愈加俊美无俦。
柳岁走去屏风后面,里面很快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墨玉扳指静静躺在她的手心中。
“还你!从此你我二人再无瓜葛。”
景昭辰没接,似笑非笑睨她一眼,嗓音清洌带着蛊惑。
“何时知道本王身份的?说起来你我二人先前是有婚约的,这枚扳指算是本王母妃送给未来儿媳的。”
他剑眉微挑,“真以为本王蠢?这么大的扳指你吞一个让本王开开眼。”
柳岁后背疼得厉害,伤口裂开,引发了高热,这一会只觉得头晕目眩。
她轻咬舌尖,好让大脑保持清醒。
“婚约早已作废,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!”
她把扳指塞到景昭辰手中,“既是您已故母妃送的,更该仔细收好。”
景昭辰眉头紧锁,看着她脸颊上不正常的绯色,长臂一揽,将人直接带到怀里。
景昭辰只觉得自己搂了只火炉子,她连喷出的气息都带着灼人的温度。
“你发热了?”
怀里的人没挣扎,景昭辰低头,撞进她雾气弥漫的杏眼里,因为发热,她的眼角泛起一圈红晕,看起来可怜又无助。
柳岁的后背一片黏腻,血腥味在房中散开,一张小脸惨白如纸。
她的视线有些模糊,手轻轻抚上景昭辰的脸。
“放过柳家,你的条件我应了。”
景昭辰嘴唇翕动,看着被血染红的手指,轻轻嗯了一声。
看着她毫无生气的模样,景昭辰只觉得五脏六腑像被刀捅过一般地疼,疼得无法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