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柳岁云淡风轻,理所当然地接受祖父的话。
原主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,单纯天真,似乎还有个念念不忘的心上人,只是柳岁虽接手了这具身体,记忆却并不完整。
老镇国公尴尬地咳一声,“我是说从前,如今她这样也挺好,至少不必担心她被人欺负了去。”
景昭辰暗道,她不把人揍得哭爹喊娘就不错了,谁敢欺负到她头上!
饭菜的香味顺着门缝钻进来,景昭辰轻抽了抽鼻尖。
“本王一早过来还未用早饭。”
柳老夫人笑,“摄政王若不嫌弃,就留下一起用吧,就是些粗茶淡饭,也不知合不合您胃口。”
景昭辰不在意的摆摆手,“老夫人莫如此唤我,宁安知晓我身份的人并不多,像从前一样叫我昭儿吧!”
他十岁就跟着老镇国公上了战场,每每回京,老镇国公进宫述职,他不喜冰冷的皇宫,就会被带到镇国公府,那时柳岁还是个不足三月的粉团子,咿咿呀呀地躺在小床里。
柳老夫人总是笑眯眯地把柳岁放在他怀里,他抱着软呼呼的奶娃娃,身子僵硬,生怕力气大点就会把人伤着。
后来隔几年才能回京一次,奶团子渐渐长成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。
他抱她,她笑得流他一肩头口水。
景昭辰看一眼围着圆桌吃饭的众人,往事历历在目,却又物是人非。
老镇国公夹起咸鸭蛋,很顺手地将流油的蛋黄放在柳岁碗里。
“瞧着你近日愈发瘦了,快多吃些,成日里忙得见不着人,也不知有没有按时吃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