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镇国公不擅长这样的场面,只赞同地点了点头。
一句家人,秦氏绷了一晚上的泪像开了闸的洪水,瞬间泛滥成灾。
柳岁握着她的手晃几下,“婶子,以后你就是我亲婶子,你可不能害我啊!”
秦氏抽几下鼻子,哽咽着问,“婶子怎么会害你?”
柳岁笑,“婶子再继续哭下去院子该淹了,晚上你让大家住哪?”
秦氏扑哧笑出声,戳了戳她的额头。
“你呀,惯会打趣婶子!不哭了不哭了,有家了该高兴才是。”
景昭辰乖乖把柳岁递来的药吃了,眉毛拧巴在一起。
“就这么酸?”柳平捏一颗柳岁手心中的小药丸放嘴里。
“二叔!药也是能乱吃的?”
柳平被酸的一个激灵,咕咚咕咚灌了半盏茶。
“我还以为又是你那消食丸,这浑小子受伤了?”
他拉着景昭辰上下左右仔细打量,“到处都好着啊,你小子该不会又在岁岁面前装可怜吧?”
柳老夫人拿拐杖捅了捅柳平的后腰。
“多大的人了,怎么还同小时候一样喜欢逗他!昭儿寡言,你们就合着伙地欺负他!”
柳平扁扁嘴,冲着柳岁摊了摊手。
“二叔可没欺负他,都是你父亲”
柳平的话戛然而止。
柳岁不在意的坐下,端起茶抿一口。
“阿昭中毒了,而且还是相冲的两种毒,需要些时日。”
“他干的?”
老镇国公的脸迅速黑沉下去,身上的气压更是低的骇人。
景昭辰微颔首,心中涌上一股暖意。
这还是他熟悉的柳家人,重情重义,刚正无私,最主要他们都护短!
老镇国公气的胸腔不断起伏,他想起过往种种,先皇为了江山社稷,几乎夜不安寝,呕心沥血只为能永世太平昌盛!
他身为肱骨之臣,常常陪先皇在御书房看舆图,分析战事,比起君臣,他们更像知交,互相欣赏,互相激励!
可惜一代不如一代,当年景昭辰的母妃病逝,先皇将他寄在皇后膝下,可皇后亦有一子,人都是有私心的,又怎么可能全心教导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