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胸口缓口气,继续捂紧口鼻。
西城不比南城,地面坑坑洼洼,绿儿扶着她,深一脚浅一脚,好几次都险险跌倒。
“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?本郡主的裙子可是从京城带来的!”
她用力,绿儿疼得倒吸口凉气。
顾容看着破落不堪的院门,唇角上扬,面露不屑。
“贱人活该住这样的地,如此与她的身份倒也般配。”
绿儿上前敲门,被顾容猛地推倒在地。
“敲什么敲,你是来做客的?没用的东西!”
景昭辰不在,她也不再装柔弱,抬脚就将院门踹开。
院子不小,收拾得干净利落,天冷,外面一个人都没有。
“郡主来了,还不赶紧出来迎接!”
绿儿索性豁出去,反正伸头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先保住小命要紧。
寂静无声。
柳安气愤,跳起来就要出去理论。
柳恒拉住她的袖子,拍了拍身旁的位置。
“安儿,长姐平常是如何教你的?”
柳安气乎乎,腮帮子鼓得高高的,活像只河豚。
“难道被人欺到头上也不能反抗吗?长姐是说过不与傻子论长短,可你瞧她多嚣张!”
柳恒老气横秋地叹口气,按了按小小的眉心。
“长姐教的可不止这一句吧,她是不是说过遇事先冷静,千万别以身犯险,得先观察,再伺机而动!”
柳安张嘴咬他扯自己胳膊的那只手。
“安儿还小,听不懂这些!我要去抓花她的脸!”
柳恒,“”
得,对牛弹琴!
柳岁懒懒倚在门槛边,目光寒凉地盯着站在院中冻到发抖的主仆二人。
“你谁啊?”
顾容嘲讽地上下打量柳岁,“本郡主的名号你这样的贱人还不配知道。”
她踢了踢身旁的绿儿,“去,掌嘴!本郡主纡尊降贵来此,她们该跪着行礼才是!简直一点规矩也没有!”
绿儿哆哆嗦嗦上前几步,举起手。
“手若不想要了尽管打。”
柳岁语气和缓,带着几分绵糯,听得人心尖发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