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被谢家那样对待的情况下,还怜惜幼子,也不愿拿自己养大的孩子换取利益。
一介商贾的胸怀,强过京中许多勋贵!
冯震在官场浸染多年,眼中却没一丝精明算计之色,看着谢烟时,仍似少年般的爱慕眷恋。
“不是每一场付出都有回报,父亲母亲已经做的够多,只是天各有命,强求不得!”
谢烟的眉眼微弯,一股暖意包裹全身。
“岁岁说的是,我们但求无愧于心就好了,也没想着让她回报什么,所念所盼,就是希望孩子们平安喜乐罢了。”
屋外响起了脚步声,像是刻意发出的动静。
谢烟瞬间戏精附体,也无需柳岁交代,直接软倒在床榻上,扶着额,嘴里哼唧不断。
柳岁和冯震互望一眼,了然一笑。
冯天奇缓缓走进来,桃花眼中流光轻闪,似是能窥见人心。
柳岁的视线只在他身上停了一瞬,并没过多探究。
冯天奇走到谢烟床边,语气平静,不带一丝感情。
“母亲如何了?看这模样岁岁也治不了?”
自从确认了他的身份,柳岁就懒得与他周旋,多说多错,不如闭口不言。
她沉默,冯天奇却很满意。
“父亲,我觉得母亲如今的身体,并不适合远行,就留在府里好好调养吧!”
他声调拔高,带着不容置疑。
冯震笑得很自然,至少从面上看不出一点不悦。
“为父也是这样想的,她若真回了江南,我才真是不放心。”
冯天奇点头,“的确如此,府里有咱们父子二人看顾着,到底能更放心些。”
两人你来我往,绵里藏针,面上却始终笑的和煦。
冯震悄悄将桌上的名牒塞在袖子里,朝柳岁眨了眨眼。
“我许久没见柳老大人了,今日赶巧有空,就随你一同去探望一下,正好江南那边送来了上好的女儿红。”
柳岁白他一眼,“所以我祖父偷藏的酒是您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