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江树了,就连一贯淡漠的江临脸上也出现了皲裂!
自从他们在万人中脱颖而出,与摄政王签下死契,就再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恢复自由身。
他们的命是摄政王救的,自然也要将这条命回报于他!
柳姑娘这做法着实令人大吃一惊。
他们早就决定誓死效忠摄政王,绝无二心!
“可你还记得当年与王爷发过的誓言吗?忠心何在?”
江玉看着这两老古板,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
他把手中的瓜子一股脑塞到江树手上。
“拜托想法不要这么偏执好不好,保护姑娘也是主子给我的任务!只是姑娘说希望我能抬头挺胸立于人前,而不是只能躲于暗处。”
江风一直沉默着听他们说话,未置一辞。
柳岁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魅力,她的思想、做事风格也与常人不同,总是能令人耳目一新,却又莫名信服。
他对她也非男女之情,只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,哪怕就一点点他也心满意足。
“姑娘说话做事自有她的道理,爷不也没说什么,如今危机四伏,你们几个还是少非议爷的事。”
江玉和江风搭档最多,也深知他的为人脾性,听他这么一说,马上就闭上嘴,乖乖跟在马车后面。
夜,一如既往的安静,风灯被风吹得左摇右晃,马蹄上包裹了棉布,跑起来也几乎听不到多大的声音。
马车中,景昭辰将柳岁紧紧揽在怀中,眼睛不时望向车窗外。
“岁岁,你说今天这人像不像死了许久?”
“不知道,没验尸一切都是猜测,也可能是尸虫改变了他身体的状态,也或者是背后之人想要咱们看到他这样子。”
尸虫再厉害,也不可能控制死了多年的尸体,它能操纵行为的前提就是那人必须是活生生的!
而尸体只能算是这种虫子的土壤养分。
“嗯,也是,平阳军的印记是用特殊颜料纹上去,轻易不会变色,可那人胳膊上的印记却十分浅淡。”
柳岁依在他的胸膛,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。
“阿昭,离开宁安前我替你把毒解了吧!此去岐奇福祸难料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