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士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,毕竟这姑娘一直在自言自语,而他们就仿佛只是地上无足轻重的石子
柳岁走了几步,“涂山!”
涂山脑瓜子都快要炸开了,慢吞吞地爬过去,眼睛猛地瞪大。
腐尸草,半个山坡的腐尸草!
这意味着它可以大快朵颐,饱餐一顿了!
谁也阻挡不了一条蛇的脚步!
有几个死士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,都在对方的眼睛中读出了绝望。
不是说柳家嫡出的大小姐懦弱无能,自私胆小?更有甚者,说她貌似无盐,无才无德!
果然传言都是骗人的!
这些腐尸草可是主子好不容易叫人从怀义移植过来,其中辗转苦不堪言,可若能叫摄政王生不如死,也不枉费主子多年来的精心谋划。
柳大小姐和她身边这条该死的丑蛇破坏了他们主子多年来的心血!
她们该死!该受千刀万剐之刑!
腐尸草很快被涂山刨的惨不忍睹,至于藏于根部的尸虫,更是成了涂山的腹中餐。
景昭辰懒洋洋倚在树下,漂亮的凤眼半眯,嗓音冷洌如山间清泉。
“杀了吧。”
柳岁耸肩,不置可否。
有死士用尽全身力气握住柳岁的脚腕,嘴唇翕动。
“他算准了你们会死,所以早早在你们体内埋下了尸虫。”
她勾唇,阳光透过枝桠照在她莹白如玉的脸上,竟让人莫名背脊发凉。
她朝着涂山的方向努努嘴,“放心,涂山会帮你们清理,让你们干干净净上路!”
死士一抖,手不自觉松开。
他一字未说,她却似能窥见他的内心,这也太可怕了!
有了上回的教训,柳岁将死士的尸体就地焚烧,以绝后患。
自始至终,景昭辰都未对她的身份多问一字,也没因她的身份态度大变。
他依旧好脾气地背着柳岁下山。
“阿昭,你会怕我吗?”
景昭辰笑着摇头,“你永远是本王的岁岁,本王只需谨记这一点就足够。”
柳岁轻应一声,紧紧贴在他耳畔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