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太多了?”
想起从前的自己,他突然有些心疼起柳恒。
别人都在玩的年纪,他却只能用功念书,这样父皇来的时候,才能夸他一句,多留一会,可惜,有什么用呢?
柳岁一愣。
“谨慎还是不敢面对?亦或是说不想面对?就算我们现在不告诉他,总有一日他还是会知道真相,与其从别人口中得知,不如心中早早有个准备,他很骄傲,就得有人在旁推他一把,让他用不一样的目光去看待万物。”
景昭辰最喜欢这种时候的柳岁,睿智、聪慧,说的都不是什么大道理,却令人心潮澎湃。
柳岁自觉自己不能说得太透,毕竟每个朝代都有它的规则。
她可以教柳恒堂堂正正立于人前,可以教柳恒心胸开阔,眼界放宽,却无法教授他该如何做。
每个人要走的路,终归只能依靠自己摸索!
“阿昭,恒儿还不到六岁,如果他还没长大,天下就已面目全非,你可想过到时咱们该如何?”
景昭辰神情肃穆,“本王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,岁岁你信本王就好!”
若无万全之策,他也不会在宁安闲适这么长时间。
京城自有人牵制太子,而那位好皇兄,自然也不可能轻易让位,所谓权衡,不过就是互相羁绊。
“皇兄怕太子觊觎他的位子,他总觉得自己尚是壮年,再稳坐江山十余载不成问题,而太子,他又觉得本王是最大威胁,所以这天下暂时乱不了。”
柳岁这下听明白了,太子把全部心思放在如何对付景昭辰身上,而皇帝只需坐收渔翁之利,再顺便没事打压太子一党就好。
他以为兵部侍郎宁怀生是太子的人,所以随便寻了个由头给流放了。
至于那位发配到岭南的户部尚书,只能说他是被殃及池鱼的那个倒霉催的!
因为他不参与党派之争,算是个明哲保身的中立派!可太子以为他是皇帝放在重要位置监视他的,而皇上又以为他站队太子!
但皇帝唯一算错的,就是宁怀生!
如此,户部尚书一职空缺,太子不敢明目张胆再安置自己人,最终被景昭辰的人捡了个大便宜。
柳岁的眉眼染上笑